善化人形登船,欢爱整夜。
富二代为尝人鱼滋味,将游艇开进深海。
人血为饵,兽夹诱捕。
凌晨,一条丰满人鱼终于露面。
摆着幽蓝鱼尾,婀娜地在他怀里扭动。
然而,只有我知道。
人鱼登船,无人生还
1
夜色朦胧昏暗,给眼前水灵灵的鱼身更添一层魅惑。
游艇上的几人,大气也不敢出。
都在聚精会神地看向眼前纠缠的身影。
眼前的美人鱼,曲线玲珑,全身濡湿。
黎俊身边的狗腿子林祥,眼睛直冒绿光:
沈复,你说,这人鱼……也没有那个,到底咋弄啊?
我轻咳一声,提了提眼镜:
野史记载,人鱼动情时,鱼尾中段会自动分出凹陷,以便成事。
刚说完,人鱼仿佛有所感应般,嘴巴与黎俊深吻着,深邃漂亮的大眼睛,却直勾勾盯着林祥。
妩媚婉转,欲语还休。
卧槽,怪不得俊哥迷得受不了。
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?像今儿这么新奇的,的确头一回。
真他妈刺激
黎俊是我们大学有名的富二代,江城集团大少爷。
林祥则是他身边的拎包小弟,这两人,大学时代就在学校横行霸道,不可一世。
没想到,毕业后,林祥依然给他打工,如今是他的贴身保镖。
而我,这个竿子打不着的同班平凡路人甲。
因为毕业后在历史研究所工作,发表了一篇关于人鱼传说考证的论文。
被少爷点名邀请,跟着上船。
我负责判断人鱼经常出没的地点,吸引其前来。
眼见甲板上一人一鱼吻得难舍难分。
人鱼身体灵活得仿佛水蛇,在黎俊周身各处频频点火。
黎俊正牌女友——李晴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,却不敢发作。
气得捂上眼睛低声咒骂:
烂裤裆,什么都敢玩
终于,黎俊再也憋不住,急于泻火。
他打横抱起人鱼,猴急地往游艇底层舱室走。
那里有一间豪华卧室,内含圆形大床,够他今夜折腾个够。
我们几个看客再也没有大开眼界的机会。
于是各自告别,各怀心事地上楼休息。
临走时,林祥拉住我的衣角:
那什么,人鱼是一夫一妻制不?
我笑着摇头:
放心吧,人鱼性淫。黎俊一个,根本不够用。
林祥兴奋地舔了舔嘴唇。
几乎整夜,外加第二个白天,地下室的动静未曾停过。
黎俊要求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他。
我们三个只好打牌消磨时间。
晴空万里,海上难得无风。
人生第一次坐上这么豪华的游艇。
我主动请缨,帮大家做饭。
一起吃龙虾、喝红酒,真是难得的放松。
然而,第二天午夜,地下室的房门终于打开。
黎俊浑身是血,蹒跚着爬出来:
救命……人,人鱼是……
我连忙扶起奄奄一息的黎俊,朝舱外大声喊:
你先别急。祥子,赶紧把游艇往回开,送他去医院
可惜,终究太迟。
下一刻,黎俊便双手垂落,停止了呼吸。
我们火速跑进房间,发现里面除了染血床单外,空空如也。
游艇底层卧室为封闭空间。
除房门外,无任何出口。
人鱼呢?
那么大的一条人鱼,跑哪去了?
2
战况甚是惨烈。
黎俊珍藏的各式工具,零散地铺在床角地上。
上面皆沾了血。
床单更是惨不忍睹,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白色。
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气与海腥味,闻了直叫人作呕。
我去,呕……
听到动静,李晴晴跟进房间。
却在见到室内景象后,弯腰干呕起来。
林祥不愧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。
他拿起地上的一根黄金细棍,端详起来。
鼻尖闻嗅,眸色晦暗。
我用手捂住口鼻,努力抑制胃中翻滚之感。
对他们说道:
估计黎俊把她折腾得太狠,人鱼受不住,这才伤了人。
当务之急,是赶快找到她。
林祥不耐烦地打断:
会不会逃进海里了?
我摇头,表情严肃:
人鱼记仇,一定会借机报复,不会轻易下船。
找到她以后,千万不要闹出动静。
这东西,攻击性极强。到时候,我们悄悄把她赶回大海。
不然,全船的人,都得完
没等我说完,林祥就吹着口哨开始翻箱倒柜。
鱼妹妹,美人儿,你躲在哪?
全然将我的警告当作耳旁风。
你不是需要男人么,让哥哥疼疼你,好不好?
我嫌恶地拧了拧眉头。
转身对李晴晴说:
咱俩分头行动,你排查楼上,我去看看驾驶室。
李晴晴此刻已经从震惊中回神。
脸色虽依旧苍白,可眼神已经恢复清明。
她走出房间,路过黎俊尸体时,突然朝他脸上猛踩一脚。
语气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痛快:
死胖子,没想到你也有今天
我没说话,只觉得好笑。
李晴晴曾经是我们学院的舞蹈系女神。
长得清纯柔美,纯欲系。
谁能想到,开学第二天,就主动坐上了黎俊的法拉利。
为了留住风流阔少的心,他俩在车内、教室里干尽荒唐事。
黎俊想显摆自己的魅力,没少往班级群里发小视频。
送一个香奈儿就愿意脱衣服的女人,装什么清高呢。
收回思绪,我走进驾驶室,开始仔细寻找美人鱼的踪迹。
不过,这里到处干净整洁,并不像有人闯入的样子。
我朝外走,想去楼上看看情况。
然而,刚到甲板上。
就听见游艇左侧传来一阵有规律的动静。
好像什么东西在急促地喘气。
我举起方才找到的棒球棍,悄悄朝左边靠近。
一步,两步,三步。
我看到了。
只见惨白月色下,两个身影在甲板上交叠着。
人鱼脖颈上被套了铁链。
随着每一次动作,铁链向上猛拽。
人鱼发出痛苦的闷嚎。
紧接着,项圈末端的倒刺又在人鱼身体落下之时,狠狠扎进脖颈。
美人鱼浑身布满孔洞,不停流着鲜血。
突然,她抬头看向我。
眼神直勾勾,滑溜溜。
与此同时,伸出细软的小舌,在林祥耳廓滑动。
接着,人鱼扬起细长的唇角,猛地咬下了林祥的整只耳朵。
3
啊
林祥发出惨叫。
下三滥的贱货给你脸了是不是?
他一手捂住疯狂流血的右耳。
另一只手勒紧美人鱼脖子上的绳索。
人鱼被勒得吃痛,发出呜呜的悲鸣。
与此同时,眼角流下泪水。
她鲜嫩的舌头被勒得吊在嘴巴外面,可怜兮兮望着我。
双眼盈盈。
我的心底,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。
情不自禁想要走上前,解救她。
然而,就在我刚抬脚的时候,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衬衫。
沈复,别过去。
是李晴晴。
我怀疑那个东西,根本不是人鱼。
啊?
我听不明白。
为免打草惊蛇,我跟着李晴晴走到二楼,打算上去详谈。
身后的两个人影并未停止动作。
许是血腥气味更能激发人类的原始兽性。
林祥在人鱼即将断气时,松开了颈链。
开始了新一轮的禁锢折磨。
李晴晴引我进入她的房间,关好房门。
从口袋内掏出一块亮闪闪的布片,表情凝重:
你看。
我从她手里接过东西,仔细查看。
这是……亮片?缀着亮片的布料?
我满腹疑问。
亮片在月光下泛着淡蓝色的细闪,十分漂亮。
像是从某件女式裙子上裁剪下来的。
不过它又能说明什么呢?
黎俊带别的女人也来游艇上玩过?
他都死了,怎么,李晴晴还打算跟尸体争风吃醋?
见我面露不耐,李晴晴接着说:
这是我刚刚在黎俊卧室里捡到的布料。
跟那条美人鱼身上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某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底逐渐升腾:
什么意思?
李晴晴声音骤然尖厉:
我怀疑她根本不是人鱼,一切都是假的
哗啦
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重物落水的声音。
不好
如果她真的不是人鱼,那么林祥很可能有危险。
虽然我平日跟他没什么交集。
可万一林祥遇害,就剩我和李晴晴直面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了。
简直毫无胜算。
我跟李晴晴飞快往楼下跑,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。
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。
待我们抵达甲板,发现美人鱼正半躺在林祥腿上,喂他吃葡萄。
只不过,她脖颈依然套着铆钉锁链。
雪白肌肤上的点点朱红印记,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。
李晴晴先开口:
祥哥,刚才是什么声音?
林祥眼都没抬一下,懒洋洋答道:
黎俊那傻 X,泛着一股尸臭,我给扔海里了。
什么?你怎么都没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,就自己决定?
李晴晴声音颤抖,歇斯底里地质问。
林祥仰躺在沙滩椅上,右手朝后抹了抹大背头。
一脸餍足模样:
黎俊死翘翘了,打今儿起,老子就是船长。
这人鱼滋味足,老子还没玩够。
先继续在海上漂着,过几天,我们再返程上岸
李晴晴气得上前理论:
凭什么你当船长?我跟黎俊这么多年,算是黎氏半个老板娘
沈复,听我的,往回开船
听到这话,林祥哈哈大笑:
你再说一遍,老板娘?
免费鸡而已,真把自己当盘菜了?
你还不知道吧,黎俊经常往兄弟群里发你俩各种小视频。
你胯下那两颗痣,我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李晴晴尖叫着便朝林祥冲来。
激动之下,随手抄起立在一角的棒球棍,就往林祥头上挥去。
你他妈疯了?
人鱼朝李晴晴冷冷瞥去一眼。
随后,从林祥身上滑下来,适时递给他一柄方才削苹果的水果刀。
林祥会意,先是弯腰躲过棒球棍。
接着,在李晴晴欺身靠近的一瞬,一刀扎进了她的喉管。
咳,咳……
顷刻间,血如泉涌。
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,只有令人胆战心惊的喷血声。
我吓得浑身僵住。
电影里,看见死人是一回事。
亲身经历,有人在你面前残忍行凶,则是另外一回事。
林祥拔出水果刀,更多鲜血喷涌而出。
他兴致盎然地将刀背血珠,抹在美人鱼白色的面庞上。
抹着抹着,又勾起性趣。
打横抱起人鱼,便朝船舱卧室走去。
临走不忘甩给我一句话:
把这个贱货,一起扔海里。
4
没几分钟,李晴晴便瞳孔扩散,身体冷硬。
深红的血泊,将她整个人围住。
衬托得她更加白皙,纯洁。
我不禁回想起,当年,大学新生报到的第一天。
见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李晴晴,我便对她一见钟情。
但那不过是乡村穷小子的不堪妄想。
很快,大城市就给我上了最现实的一课。
当我早早来到图书馆,帮李晴晴占座的时候。
她正坐在法拉利副驾驶上,骚气俯身,安慰黎俊的小老弟。
不过,这也不能怪她。
谁会跟钱过不去呢?
我走上前,将李晴晴的双眼合上。
又拽着李晴晴的双腿,把她拖进游艇客厅的双开门冰箱里。
接着,我跪在甲板上,用抹布仔仔细细清理了血迹。
扔尸下海,我做不到。
我现在一心想上岸,回家。
家人还在等着我。
人可是林祥杀的,跟我没有一点关系。
船舱卧室内动静不断。
所以,我偷藏尸体的事并没有被林祥发现。
又过去大半天时间。
房门终于被再次打开。
林祥大敞着花衬衫,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。
朝我喊:
沈复我饿了,弄点吃的来。
行。
我拉开冰箱,取出李晴晴头顶的速冻披萨。
在微波炉转两圈。
搭配冰啤,送进主卧。
虽然事先已经做过心理准备。
可当我踏进这个房间,还是被吓了一大跳。
只见人鱼双手被绑在一起,吊在吊灯上。
深蓝鱼尾竖直垂下,随着海风左右晃荡。
再去看人鱼的脸,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,青紫浮肿。
原本蓬松乌黑的长发,此刻已经七零落,露出不少雪白头皮。
可以想象,秀发是被这个人渣直接连着头皮揪下的。
再往下看,周身数道鞭痕,血肉模糊。
我双手发抖,忙将食物放到床头柜上。
抬脚只想赶紧离开。
不料,手腕却被林祥按住。
沈复,上大学那会儿,咱俩关系就不错。
黎俊和李晴晴突然全都死了,回去该怎么交代啊?
呸。
谁跟你称兄道弟。
从前,除了收保护费,我跟林祥都没说过几句话。
但我明白他的意思,咽了口唾沫。
干巴巴答道:
他俩属于意外坠海,跟我们都没有关系。
林祥笑了,仰头灌下一口啤酒:
你小子挺上道。等老子玩腻了这个浪货,借你弄两回。
我强忍下心底的恶心感。
没说什么,离开房间。
半小时后,楼下又开始折腾。
我躺在二楼房间的小床上,闭眼假寐。
不怕大家笑话,我打小性格软弱,身体也不好。
遇事是能躲就躲。
只盼着林祥能早点泻火,返程回家。
可惜,我刚迷迷糊糊睡着,就被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吵醒了。
沈复沈复快醒醒
我揉揉眼睛,起身穿鞋: 又咋啦?
鲨鱼,好多鲨鱼把我们围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