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学以后我成了空军王牌飞行员

1 绝望泥沼里的血芒酸臭的汗味、腐烂菜叶的腐败气息，混着劣质消毒水那刺鼻的化学味道，在地下垃圾分拣站的逼仄空间里终年不散，像一层黏腻的薄膜，死死糊住每一寸空气。

陈凡弓着背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机械地将传送带上的塑料瓶、废金属、过期食品分类投进不同的漏斗口，深蓝色防护服下，第三初级武道学院的白色校服早已被汗水洇透，紧紧贴在他瘦削得能看见脊骨轮廓的背上。

胸前那枚印着“武道兴邦”的校徽，在昏暗肮脏的光线下，金属边缘反射出的冷光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抽在他眼底残存的最后一丝骄傲上。

一年前，他还是学院里文化课稳居前三、武道潜力测评堪堪摸到“良”级的种子选手，胸腔里装满了成为武者的滚烫梦想——斩杀凶兽、守护人族、让父母因他而在邻里间昂首挺胸。

可父母在那次突袭小镇的小型兽潮中被碎石掩埋的画面，不仅碾碎了他的家，更掐断了他通往武道之路的经济命脉。

学费像座山，气血丹、淬骨液这些修炼资源更是天价，层层重压下，他的梦想被碾成了齑粉。

辍学，是他在每天十五小时分拣劳作、啃食廉价营养膏时，唯一能抓住的“生路”。

梦想？

在机械重复的动作和胃里永恒的空虚面前，早成了笑话。

武道？

那点刚够入门的气血，在日复一日的疲惫中 stagnate（停滞），甚至在某次饿晕后隐隐倒退。

昔日同窗在学院的重力室里挥汗如雨，他却在这地底深处，和垃圾、蝇虫共享同一片昏暗。

“嘿，陈凡！

发什么愣！

这批货今晚不处理完，你的饭钱就别想要了！”

工头粗哑的吼声像生锈的铁鞭，抽得他耳膜生疼。

陈凡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没说话，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
指甲缝里嵌满了黑褐色的污垢，右臂因为长期重复分拣动作，酸胀得像灌了铅。

他瞥见墙角一只肚腹滚圆的蚊子正绕着他嗡嗡盘旋，一股烦躁的火焰突然在心底炸开——连一只蚊子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？

几乎是下意识地，他调动起体内那丝微弱到快消失的气血，屈指一弹。

“噗”的一声轻响，一股微不可查的气流精准地将那只蚊子碾成了一滩血泥。

“呵，有这闲